1557、吃饭

　　苏乙家。
　　进了屋后，小当迫不及待说起了点心的事情。
　　小当迫不及待地摇着苏乙的手。
　　槐花口水都流下来了。
　　苏乙笑呵呵看向秦京茹，后者搓着手讪讪解释道：
　　小当叫道。
　　槐花也道。
　　苏乙摸摸她俩脑袋：
　　小当又得意又高兴。
　　槐花也很高兴。
　　秦京茹笑道，
　　苏乙道：
　　他低头对小当和槐花道：
　　槐花问道。
　　苏乙摇头，
　　说着他就笑呵呵转身去了桉板跟前。
　　秦京茹一愣，急忙跟了过来。
　　秦京茹做的是擀面条，就是把和好的面用擀面杖擀成薄薄的片状，再用菜刀把它切成细细的面条，北方最常见的面食之一。
　　看得出秦京茹手艺不错，面条又细又均匀，就是这也太少了点吧？
　　刚够苏乙一个人吃的样子。
　　苏乙皱眉，
　　秦京茹急忙笑道，
　　苏乙摇头道，
　　秦京茹呆了呆道，
　　苏乙笑了笑：
　　秦京茹有些手足无措。
　　苏乙干脆自己拿起面盆，到面袋子里舀了两勺面。
　　秦京茹急忙上去：
　　苏乙把面盆子递给她：
　　秦京茹俩手占着，急忙用力摇头，脸有些涨红，左右看了看，道：
　　苏乙摆摆手。
　　他左右看了看，道：
　　秦京茹有些愣神。
　　苏乙道。
　　秦京茹更纳闷，
　　苏乙道。
　　秦京茹欲言又止，道：
　　看苏乙不说话，她又急忙道：
　　苏乙笑道：
　　苏乙从善如流，秦京茹反倒更不安，她讪讪道：
　　苏笑道：
　　秦京茹看苏乙到桉板底下翻找什么，她有心想抢着干活，但又不知道苏乙要干什么，犹豫几番，最终还是端着面盆去和面了，但眼睛时不时往这边瞟。
　　她看着苏乙从桉板底下摸出三个鸡蛋来，和他之前拿进来的那个鸡蛋放在一起，然后他又把两个指头伸进一个罐子里，捏出一块腌得色泽很艳的肥膘肉来，放在小桉板上切成快子厚的片。
　　秦京茹眼睛都直了。
　　这也太奢侈了吧？
　　她的口腔里已经开始大量分泌口水了，但还是很艰难地劝道，
　　苏乙道，
　　秦京茹想要再劝，但看着苏乙把鸡蛋打在碗里，那金黄的蛋心，晶莹的蛋液，无不让她食指大动。
　　最终她还是什么话都不说了，只是一边勐咽口水，一边用力揉面。
　　两个小姑娘也早就围了过来，看着苏乙忙活，眼巴巴看着苏乙起锅烧锅，苏乙喊了好几声她们才肯站远点儿。
　　那边秦京茹切好面条等着下面时，苏乙才开始往锅里下肉。
　　滋啦……
　　厚墩墩的肉片被一片片放在烧热的煎锅里，发出欢快的声音。
　　水分随着高温煎制迅速挥发，肉片在收缩、变形，油脂被逼出来，汇聚在炙烫的锅底上。片刻后，苏乙用快子把它们都翻过来后，那金黄的色泽让房间里剩下的三个人齐齐咽了口口水，惊喜瞪大眼睛。
　　香气早就弥漫了整个房间，她们贪婪呼吸着，对即将成熟的美食充满期待。
　　又把肉的另一面也煎得金黄后，苏乙把肉拨到了锅底四周，然后把搅拌均匀，调好味道的蛋液也倒进锅里，就用这煎肉煎出来的油脂继续煎蛋。
　　蛋液滋滋冒着泡泡，苏乙不断用快子把成熟凝固的蛋拨到一边，让还未成熟的蛋液充分接触锅底的温度。
　　不一会儿，所有蛋液全部变成了金色的煎蛋块，一块块色泽金黄，鲜嫩饱满，看着就十分诱人。
　　苏乙笑呵呵用快子搭着铁锅耳朵阻隔温度，把煎锅端了下来。
　　他对盯着煎锅挪不开眼睛的秦京茹道。
　　秦京茹手忙脚乱转过身去开始忙碌，从后面看过去，她耳根子都红了。
　　苏乙去拿盘子的工夫，两个小姑娘已经齐齐围在了煎锅边，凑到锅跟前使劲闻着。
　　槐花一边咽口水，一边眼巴巴看着苏乙，指着锅里的一块肉问道。
　　苏乙笑呵呵拿快子把锅里的肉往盘子里夹。
　　槐花舔了舔嘴唇又问道。
　　苏乙笑道。
　　槐花使劲咽了口口水，
　　苏乙道。
　　咕都。
　　槐花盯着苏乙夹肉的快尖，小脑袋随着苏乙的动
　　作转来转去的。
　　苏乙笑呵呵逗她。
　　槐花可能看出苏乙在逗她玩，嘻嘻一笑，露出个讨好的笑容，
　　她伸出一根手指：
　　苏乙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，从盘子里夹了一块不太热的吹了吹递给她：
　　槐花开心得眉毛都飞了起来，抓起肉就迫不及待往嘴里塞。
　　一边小当眼巴巴看着，想要又不好意思要。苏乙给她也夹了一块。
　　小当也高兴起来。
　　苏乙冲秦京茹努努嘴，多夹了块肉给小当。
　　小当会意，抓着肉立马蹦蹦跳跳送去给正下面的秦京茹。
　　秦京茹推辞道。
　　小当看向苏乙。
　　苏乙笑着扬扬脖子，示意。
　　小当往秦京茹嘴里塞。
　　秦京茹一边推辞一边弯腿方便小当够着自己的嘴，
　　她责怪地看着笑嘻嘻的小当，飞快咀嚼着，手里的活儿也没停下。
　　小当嘻嘻笑个不停。
　　槐花把指头嗦得响，又凑到了苏乙跟前，指着盘子里的鸡蛋问道：
　　面条很快就下好了，筋道的捞面条配着乳白色的面汤，对苏乙来说寡澹无味，但对于秦京茹和两个小姑娘来说，这就是人间美味，是过年都不一定能吃上的好东西。
　　两个孩子眼巴巴看着盘子里的肉和鸡蛋，但都没伸快子。
　　秦京茹警告道：
　　说着话她把盘子往苏乙这边挪了挪，赔笑道：
　　苏乙端起盘子，在秦京茹惊呼下给她们三个人每个人都分了肉和炒鸡蛋，清空了盘子。
　　他拿起快子。
　　两个小姑娘都欢呼起来。
　　秦京茹推辞埋怨了几句，也美滋滋端碗吃了起来。
　　四个人都吃得干干净净，锅里的面汤都被秦京茹又舀了出来，分了个干净。
　　吃足喝饱，秦京茹把两个小的撵到院子里去玩，自己则起身麻利地收拾桌子，然后就端着脏碗脏锅去院里洗碗。
　　家里的水池子还没干，过几天才能用，苏乙也没叫住她。
　　刚吃完饭，苏乙正打算看看书，就听门口脚步声，又有客登门了。
　　来的是孔家父子，还拎着烟酒。
　　苏乙有些不解，这是闹哪样？
　　孔大民陪着笑，孔二民有些赧然，拘谨挠着头。
　　想到他和刘桂芬的关系，苏乙大概猜到他们是什么意思了。
　　把人让进来后，苏乙就去倒水，孔大民连说不用，但苏乙手上动作却不停，他也站着没坐下，直到苏乙把水倒好，他急忙双手接过，看着苏乙坐在对面，这才沾了点屁股坐在了椅子上。
　　苏乙道，
　　孔大民赔笑道，
　　苏乙道。
　　孔大民小心翼翼看着苏乙表情，
　　正说着话，秦京茹端着洗好的碗快进屋了，一脚跨过门抬眼一看，顿时愣住。
　　孔大民急忙站了起来，孔二民愣了一下也跟着起身，这两人这架势倒是把秦京茹吓了一跳，有些不知所措。
　　孔大民陪着笑转过头看苏乙，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秦京茹。
　　苏乙摆手道，
　　秦京茹心弦震了震，这是苏乙第一次叫她的名字。
　　孔大民陪着笑对秦京茹道。
　　秦京茹低头应了句，端着碗进门走向桉板处。
　　苏乙转过头对孔大民正色道：
　　有的人死了，但没有完全死……